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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tina】异辙 (2)

没弃坑,但这篇连载真的超随意的,逻辑常识什么都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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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见下

 

 

 

正文:

 

 

 

《异辙》 Chapter 2

 

-蒂娜-

 

“蒂娜,”格雷夫斯一只手扶着咖啡杯,手指在花纹上反复摩挲,“私调档案和擅入民居并不能算很严重的错误。我已经和皮奎里局长谈过了。出于对你资质的考虑,停职期过后,你依旧可以回局里工作。”

 

“我很高兴能回去,我是说——”蒂娜斟酌着,“这件事完全是我的责任,是我自己莽撞冒失。谢谢你,格雷夫斯先生,多亏了你的帮助。”

 

“你是个很有潜力的探员,蒂娜。只是有些案子,不属于你能插手的范围。”格雷夫斯这回直视着她的双眼,正色道。蒂娜也看向他,竭力表现出一副诚恳的、虚心接受的样子,而不是借着对视的机会窥伺对方的想法。

 

但实际上她怀疑格雷夫斯,因为有许多疑点都指向他。她对格雷夫斯的态度相当模糊,尤其是在这次案件发生之后。之前她称许、敬重格雷夫斯,把他看做一个值得信赖的导师,但后来她发现对方和善的表面下还藏着某种更沉重的东西——也许并非黑暗,但总归是不敢暴露于他人面前。她完全可以理解所谓那不可告人的另一面,于所有人都如此。她对格雷夫斯葆有一种好感,从某种意义上说,也许正是这种好感反过来促使她去在意得更深。于这事件中任何一人,她都无法袖手旁观。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插手这件案子了。只是,我请求见见克雷登斯,我很担心他的心理状况。”又是半真半假的一句话。蒂娜的心悬着,她也许久没和什么人周旋过了。

 

“克雷登斯的状态在逐渐好转,局里已经进行了第一阶段的心理干预,现在是我在负责跟进。”格雷夫斯笑了笑,“过几天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

 

“太好了。”蒂娜松了口气。虽然还不确定格雷夫斯会不会只是口头应允,但至少对方做出了初步承诺。他保护那男孩究竟是为了什么?蒂娜只觉得他们之间或许有某种关系,但这太深了,她还远没有调查到那一步。不过迟早,最迟在她回到警局后,心理干预应该还没有彻底结束,她迟早会见到他。

 

“我还有工作要处理,”格雷夫斯最后抿了一口咖啡,“我得回去了。你的复职通知应该就在这几天了,记得检查邮件。祝你好运,蒂娜。”

 

说几声谢谢总不多余。蒂娜向格雷夫斯道了谢,把自己的咖啡钱付了,之后才跟在格雷夫斯身后走出咖啡馆。

 

她和黑衣探长告别,之后背向而行。冬日阳光松脆,仿若浮冰。高跟鞋穿着不舒服,蒂娜心里也像进了小石子一样硌着难受。格雷夫斯接下来会去哪?回警局?还是……蒂娜觉得自己有点歇斯底里,甚至不知不觉去怀疑一切。直觉,该死的直觉告诉她今天可能会发生什么,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会是纽特么?这件事不可能牵扯到他身上,无论如何他们都已经一刀两断了,他不会有任何危险。会是格雷夫斯么?蒂娜不敢确定。他到底为什么要隐瞒?心里的小石子滚动着,来来回回,仿佛永不停止。

 

“该死的!”蒂娜忍不住爆了粗口。她迅速拐进旁边的一条小巷。穿过这条巷子可以直接到另一条街上,如果格雷夫斯要回警局的话,现在跟上他还来得及。她穿过小巷,定睛朝格雷夫斯离去的方向望,果不其然。格雷夫斯方才经过信号灯,但他并未沿街朝警局的方向去,而是准备再次横穿马路。

 

蒂娜暗暗咬牙,看来她是永远克制不住自己爱管闲事的毛病了。手机在包里震动,她的心跳得厉害。也许是纽特,但现在她根本无暇顾及。眼前这个谜团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她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格雷夫斯步速很快,蒂娜只能勉强跟上,几次呼吸间就穿过了另一条马路。道旁景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千篇一律的行人和树木,但蒂娜却隐隐有了几分熟悉感。

 

她想起来了,这是通向学校的路,只是方向不同。她正逆行穿过稀疏的人流,却突然停住了。左侧空洞的巷口凭空卷起一阵风,格雷夫斯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内,来回只有面无表情的行人。

 

黑暗中猛地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用力一扯,把她拽进小巷里。紧接着响起一个声音。

 

“是她。”她被迫靠在墙上,肩膀被压住,动弹不得。对方戴着面罩,看不清长相,声音也不甚清晰,刻意压低了。来者不善,蒂娜想。是劫匪?还是和格雷夫斯有关?听语气像是在确证她的身份——为什么?

 

另一个人——她确定还有一个人——从右侧伸出手,粗暴地夺过她的包,打开在里面翻找。蒂娜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手机又在震动,那人拿出手机,蒂娜借着屏幕的光看见了对方的下巴和胡子,但仍然看不到任何有代表性的面部特征。他关掉手机,取出电话卡,把后者扔进垃圾桶,之后又开始翻找。

 

“哟,是个小探员。可惜,停职了。”他的语气中带着恶意的调侃,但并没有持续多久。下一秒,蒂娜就失去了意识,她脑中闪现过的只有那两通电话,还有纽特。

 

 

 

 

-纽特-

 

一定要再给她打一通电话。纽特攥着手机。手机屏幕暗下去,之后彻底归于休眠。他尝试着把手机埋在文件下面,眼不见为净,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拨开文件去看。

 

什么都没有,没有短信,没有电话,只有寥寥可数的几条新闻:头号罪犯格林德沃越狱,生物学界的新发现之类,此刻在他看来无足轻重。

 

或许她只是在忙别的事。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都尊重彼此的空间,工作的时候基本不相互打扰,也许她根本没有工作时查看手机的习惯。

 

纽特试图宽慰自己,但显然失败了。现在毕竟情况不同,他烦躁地想。我们需要谈谈,我们必须谈谈,她不能拒接电话,不回短信,冷战可不是个好方法——而且,她不是固执任性的人。纽特深呼吸,试图去回想今天早间起床的时候,她看着他的样子:一双眸子闪着朦胧的晨光,仿佛拥有一种他永远无法辨清、也始终陶醉其中的颜色。

 

“你昨晚说了梦话,你肯定不知道。”她侧着身子躺着,手滑进他掌内。

 

“我说了什么。”他满足地闭上双眼,微微收紧五指。

 

“你说:嗅嗅!不要乱跑!还有你,皮克特!”她轻声笑,夸张地模仿他睡梦中含混的语气。

 

纽特不由得也笑了,她真是有一种魅力,唤起他所有愉快的情感。他说:“它们都是我救下的动物,不过也许在梦里,它们比现在更不可思议。”

 

“我小时候经常梦见我有某种魔法一样的能力,还有一根魔杖,这么长——”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比划给他看,然后又低下头去笑,把笑声淹没在床单和被子之间。

 

手机震动。

 

一把利器陡然劈开回忆。纽特双肩抖了一下,接着匆忙拿起手机。是奎妮,蒂娜的妹妹。

 

[纽特,蒂娜和你在一起吗?我联系不到她。]

 

他的胃迅速收紧了,思维短暂地停滞了一会儿,一片茫然,紧接着就是极速闪现的各种想法,就像一道能把他卷走的洪流。

 

奎妮联系不到蒂娜?他总算在洪流中抓住了一根稻草,顺着这根稻草往岸上爬。他需要冷静,把这一切都看作救治动物那样的过程,冷静,一步一步来。奎妮怎么会联系不到蒂娜?她不可能拒绝她妹妹……

 

纽特飞快打字:

 

[我也联系不到她。我给她打过电话。]

 

奎妮立刻就回了短信:

 

[你们闹了不愉快?无论如何,我感觉不太妙,但我和雅各布还在法国。我看中了一条裙子,给蒂娜。我很担心她。]

 

[是有一点不愉快,会解决的。你不要担心,奎妮,我再打一通电话,然后下课就去找她。短信联系。]

 

纽特发完短信,胸口像是被绷紧了,但又像有无数种感情在其中冲撞。奎妮很快回复了最后一条消息。他脱力般抓着手机,重新拨了一通电话。话筒里冰冷的提示音让他再也无法强做安慰。

 

[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不在服务区。

 

——到底出了什么事?该死的。

 

他甚至想现在就跑回公寓去,打开门质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她一定在公寓里处理那堆文件——她还能在哪呢?

 

然而上课铃把他几欲出窍的灵魂又生生按回身体里,强迫他面对还没有完成的一系列工作,强迫他回到实验室里面对学生和动物们。这些都是他必须要做的。纽特把发慌的心稳住,拿起讲义离开办公室,径直走向实验室。

 

克雷登斯正在调整显微镜,纽特站在远处看着他,早晨匆匆一瞥的照片和文件再度闪现。

 

克雷登斯·拜尔本,为数不多从未缺课的学生之一,认真,聪明,勤奋,纽特知道他,但并未施以过多关注。这少年独来独往,似乎并不合群,也从不轻易表露情感,但纽特知道自己已经在默默观察他了,下意识地。蒂娜摆在桌上的那些照片和文件让他的关注点逐渐脱离控制,转移到那少年本人身上。

 

一小时前刚刚失去蒂娜的消息,现在就见到了克雷登斯,后者神情泰然,操作显微镜的步骤没有分毫差错。纽特自认没有蒂娜那样观察人的技巧,便也没有在这方面继续下功夫。转移开注意力之后,他的心随之焦灼起来——希望回到办公室后能看到她打来的电话——眼下只能这样忐忑地盼望,除此之外无能为力。

 

下课后,纽特收了一沓学生们撰写的期末报告,不多,一共十个人选课。他必须及时批改,以便给出期末成绩,也结束他为期半年的友好学校交流活动。

 

但他后来发现自己只来得及把报告重重地放在桌上,就抓起手机——

 

一片空白。

 

他的呼吸似乎都被堵住了。一片空白,阳光浮冰一般在上面跳动。纽特咬牙低低地骂了一句,随即脱下实验服,换好大衣,把手机钱包和钥匙都揣进兜里,没拿箱子,径直走出学校大门。

 

天已擦黑。纽特出去拦了一辆计程车,径直往公寓方向赶,隔着窗玻璃看外面次第亮起的灯火,却唯独没找到他挂念的那一盏。

 

付账,下车,冲进公寓楼,盘旋而上的楼梯间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四层楼在此时感觉格外漫长,纽特转过最后一个楼梯角,视线里突兀地撞进另一个身影。

 

一个男人,正站在蒂娜门前,看样子是准备下楼,可偏偏被纽特撞见了。

 

他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下意识地觉得对方定然是出现在照片上的另一个人。黑色风衣,手习惯性地抄在口袋里,在昏暗的灯光下愈显模糊。那张照片上,他站在克雷登斯身后很远处,看上去也是这样。

 

“斯卡曼德先生?”对方先开了口。

 

“格雷夫斯先生。”纽特径自走上楼梯。蒂娜的笔迹在记忆中闪现。帕西瓦尔·格雷夫斯。

 

“我并不想拐弯抹角。你一定知道蒂娜现在在哪,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纽特和他面对面,灯光在他的面部投下一片阴影,纽特看不清他的眼神。

 

“很可惜,我不知道。而且我也正在找她。”对方耸耸肩,声音平静。

 

某种火焰在纽特的胸膛里撞击,他的理智正仿佛大海中的小舟,也许轻而易举就会被怒涛掀翻。但他还是平稳着呼吸问格雷夫斯:

 

“你有什么证据?”

 

格雷夫斯双手垂在身侧,看上去不像藏着手枪。纽特担心这个训练有素的探长会突然出手制服他,但也更担心蒂娜的安全和如今无处不在的可能性。

 

他把左手伸进口袋里。纽特的神经陡然绷紧。他拿出一团黑色的东西放在亮处。纽特拼尽全力控制颤抖的身体,拿过那一团东西,碎裂的塑料似乎在撕咬他的手掌。

 

“蒂娜的手机。”他把残骸死死攥在手里。天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蒂娜……

 

“我在离我的住所不远处发现的。那帮人,他们极有可能是因为我的缘故绑架了她。”格雷夫斯语气坦然,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平静的事实,但纽特却察觉到了什么。他接过手机残骸的时候,那上面薄薄一层水渍,或者说是汗水。

 

“你的缘故?你做了些什么,格雷夫斯先生?我想我必须——”

 

“不。”格雷夫斯打断了他,“你不必多问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出蒂娜。你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最好不要插手。”

 

“但你难道会主动报警么?”

 

“我会自己处理。他们只是想要钱而已。”

 

果然。格雷夫斯不愿公开这件事,尤其不愿让他的同行插手。但纽特可不是他的同行。最主要的是,他一定要救出蒂娜,他不能坐在家里枯等,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们必须一起去,你没有很好的选择,格雷夫斯先生。这件事情一旦闹大,波及到的可不止蒂娜。”纽特斟酌着,一字一句地说,小心翼翼地猜测着他和其他人之间的关系,但每句出口的话却又不容反驳,“至少我不会做出伤害蒂娜的事,在救出她之前,你可以放心与我合作。”

 

纽特说得口干舌燥,他必须竭尽全力获取对方的信任。他们也许可以达成合作,但仍会有所保留。不过无论怎么说,这都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毕竟他不可能要求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信任他。

 

毕竟他认识蒂娜六个月,也没有毫无保留地信任她。

 

“成交。”格雷夫斯说。

 

现在,他只能以身涉险来弥补这桩过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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