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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时常用酒寻求麻痹与解脱,抑或沉溺,无论在高亢的欢愉,还是彻骨的悲伤之中。酒是一种不会使人溺亡的液体,除非连饮七日。人需要放纵自己跌入某种情绪中,倘若是欢乐,那必然想要欢乐放大且持久;但倘若是悲伤,渐入沉醉的过程往往比悲伤更加漫长,而清醒的那个瞬间,更加巨大的阴影紧随而来。借酒浇愁是近乎自杀式的行为,但有时,我们通过伤害自己,获得比享乐更加满足和通透的体验,我一向固执地相信悲剧比喜剧更加接近真理与天堂,或许与此正有着复杂深刻的联系。

我如何将自己的半副灵魂拉出身体,体验那种隔膜;我又如何放大眼前的光亮与阴影,获得那种格外深刻的感受;最终,我反而如同站在远处冷漠旁观,甚至审视自己,批驳我与人和这整个世界的关系,嘲笑自己明明醉倒在理想与矛盾之中,却仍自陈是一个清醒的灵魂。

我没有什么资格评价整个世界与他人,因为我实在无法参透每个人细微且波动的痛苦和他们眼前所面临的挣扎,于是我也全力避免将自己的见解强加于人。但我时而又愤恨或埋怨每一个没有参与进来的人,每一个没有发出自己声音的人——他们冷漠旁观,抑或嘲讽,尽管很可能事出有因。

我是这样矛盾又纠结的一个人。饮酒若不醉倒,就只会让那夹缝中的无力感愈发放大,最终铭刻于记忆当中,在下次饮酒时复又唤起,如此往复累积。我担心这样的情绪会冲击我原本构建的孤岛,让我心中的热望无限剥离,最终在海中化成碎片,成为庸庸碌碌的波浪。我应当批判庸人吗?我也并不敢断定。

于是我就那样谨慎地生活,使用审慎的话语与人接触,内心的自我却退至暗处观察,试图寻找每一个灵魂之间的相似性,最终奢望触摸到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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