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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忽然想起小时候奶奶家养的猫,若放到现在应当可以叫做奶牛猫,不过那时候家里人只当是花猫,名字起的也随意,叫两声“咪咪”,猫就会凑上前和人亲昵。少不更事的我去拽猫腿和尾巴,那猫也不生气,不抓不挠,只是挣扎,一直到我被姑姑喝止,才一溜烟蹿到别处。那时候农村人家养猫不觉得猫金贵,也不觉得是宠物,似乎与人相伴,和人共生,人给予猫一方屋檐和几餐猪肝拌饭;猫捉老鼠,也算是还家里一个清静。后来我爸告诉我,那猫在的时候,家里的床下面,经常会扫出吃剩的老鼠头。

小时候我总有种印象:猫念旧,不擅迁徙。或许是因为爷爷奶奶从乡下搬到城里,但猫野惯了,没法带走。那几间平房和一小方院子租给其他人,也不见猫回来讨要吃的,大家都以为它彻底离开那爿地界,做了潇洒快活流浪猫,没想到某天房子拆迁,姑姑去收租,看到猫仍旧在房檐上走动,她叫了声“咪咪”,那猫停下来望着她,但终究没有走近和她亲昵。

我一直记挂那只猫,后来问起,姑姑说从那天之后再没见过它。想来那猫也老了,出生的年份比我还早,几乎肯定是死在某个地方,任由尸体腐烂,或者被老鼠啃咬,和它当年啃咬老鼠一样。想起来孤零零的,怪冷清,不过也许猫不在意,也许它知道,那就是它原本的活法和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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