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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迁居至另一处房子,与友人同住。据说这是维多利亚时期的宅子,一处大别墅,上有宽阔阳台,望见海滩沙岸,下有基底储物间,连通崎岖草地,屋旁还有一无花果树,夏日若结满果子,应当格外繁盛。这房子是否真有百年历史我是不知,不过住进来之后,屋前屋后敲敲打打整修不少倒是免不了,进门正对着黑蓝两色玻璃的走廊门,各个房间的门多少都因年久倾斜而开合困难。天花板也高得令人咋舌,木制屋顶刷了一层白漆,与一侧的白色花纹壁纸倒是相得益彰,躺在床上直直望上去,总觉得自己是被裹在一个巨大的茧里,顿觉空旷。


前前后后添置物件忙了大约一周,其间忙乱自不用说,可也是极为欢欣的,因为总算可以与友人同住,总算在夜间乏味的时候可以找到喝酒谈天的对象,总算有那么一点东西貌似是属于我自己的,即使只是简简单单靠在阳台上看星辰月亮,看远处的火山岛屿,海洋白云,总算不至于只是自己做一顿简简单单的饭,自己告慰自己,借口说如今还在求学,只为生存,不为生活。


可纵使我流迁过如此多的地方,与许多不同的人一起生活,我也深知我无论如何是无法如一颗树一样扎根——纵使我扎根,也是扎根在一座长鲸托起的岛屿上,随水流徙。我寻找一个自我,寻找一处可以呐喊的地方,寻找一个五颜六色的灵魂。


我在那样的迁徙中,在大街小巷看到为自由奔走的人们,他们手中有无形的线,牵动我的身躯与心灵,让我为他们流泪甚至流血,让我因此而敢于质疑与反对,让我从此开始寻找一个飘渺的归属,尽管这归属可能永无归属。


我时而想我们面对那不安定的勇气,面对那黑夜的怒视与呵斥,也许正源自于对所谓既定本源的不满甚至厌恶,这种情绪足以让一个人擦亮他久经尘封的刀剑,奔向一个又一个无穷的恐惧,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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